close
Chapter 2
+
*避雷：BL、現代、校園、OOC、飛咻cp
*資料錯誤歡迎指出
*其其生日賀文❤
+
青蘋果，象徵青澀美好的初戀。
像夏日燦爛陽光下的青色綠皮，黃膚色的果肉咬下，青脆、酸甜。
你會為他的笑容心動盎然，他會為你的試探竊喜抿笑。
夏日的陽光會熱情奔放，冰爽的青蘋果會酸甜清涼。
在熱烈火紅的天氣，生機盎然的世界搖杯舉賀這段青春，和一顆無法成熟的青蘋果。
+
2020年
「咳嗽、發燒、流鼻水……」金碩珍一條條數落，「還有不練琴、曲子不熟、樂理成績不及格、上課問答總答不上……」
「別賴上生病阿！今天生病以前你就這個樣子了，你哥難得來我得讓他治治你這崽子。」金碩珍俊臉一笑，手特別有威脅性的在田果果的後頸一捏。
小孩兒立刻呲牙咧嘴的大叫。
田柾國幸災樂禍的在一旁笑，似乎沒想拯救自家弟弟，最後還是金泰亨看不下去，上前制止。
「不是說在發燒嗎？哥你就別逗他了。」
「呦！你天天接他下課，該不會是你慣成的吧？」
「瞎說什麼，」金泰亨將10歲的田果果摟在懷中，大手附上溫熱的頭頂溫柔的揉一揉，但懷裡的小孩兒好像不太領情，大大的杏眼瞪著他，身子張牙五爪的掙扎。
「回公寓就把他扔回家了，罵人要找對人啊。」
金碩珍雙眉一跳，黑亮的眼一下轉向突然躺槍的田柾國。
接收到莫名的威脅，田柾國收起笑容，擺出一本正經說教的樣子對著看起來提早進入叛逆期的田果果說，「小廢物，你想拉中提嗎？」
「不！大廢物！你們都欺負小孩！」
「多謝誇獎。」金泰亨微笑，將臉上已經燒得通紅的田果果的頭髮蹂躪得不成人樣。
「壞蛋！住手！」
「那我們先走了，等等還要帶他去醫院。」他一把抱起掙扎的小屁孩，身後的田柾國一邊對小屁孩露出挑釁的笑一邊對金碩珍說。
「行，把他帶回去好好調教啊，生完病後這些問題如果不解決……」金碩珍抬起下巴，雙眼微微瞇起。
「不解決……？」田柾國看著他的眼神有點背脊發涼，嘴邊的笑意有些僵硬。
「放心，他肯定天天好好練琴！」田柾國好似明白了什麼，身體一顫，立正站直，雙眼驚慌的在金碩珍和金泰亨之間飄忽。
？？？
金泰亨看他們之間好像在打什麼啞謎，而且顯而易見是自己不知道的事，他伸手捏了一下田果果的屁股，又按住想要伸手打他的小孩兒。
「他們在說什麼？」
「廢物！我怎麼知道！」田果果的臉和田柾國長得很相似，白嫩的嬰兒肥氣呼呼的鼓起腮子，因為發燒還微微發紅。
「幾天沒教訓你又要上天了？叫誰廢物呢？」金泰亨的手很不客氣的拍了小屁孩的屁股。
「哼！你們都欺負我！」田小果賭氣了，氣呼呼的將臉埋在金泰亨的肩窩，怎麼哄都不抬起頭了，金泰亨覺得沒趣便不再逗他，和田柾國一起上了車。
秋風吹拂，金泰亨開著窗戶坐在副駕駛玩手機，清涼夾著雨水的腥味從窗戶灌入，後座的田果果已經睡著了，靠著田柾國的大提琴。
「你不是還感冒嗎？關窗戶吧。」田柾國雖然天天欺負弟弟欺負得得心應手，但在寂靜的小空間下還是放低了聲音說話。
聞言，金泰亨的拇指在手機螢幕上摩娑，雙眼有一瞬間失神。
「不用，應該快好了。」過一會，他才輕輕說道。
見金泰亨沒有想多聊的意思，田柾國便靜了聲，專心開車。
他們來的醫院是金泰亨上次生病時來過的，田果果已經睡著了，額頭比方才更燙，扒在金泰亨的懷裡一動也不動，讓走到門口本想反悔離開的金泰亨只能硬著頭皮走進醫院。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醫護人員來往繁忙，田柾國去掛號了，金泰亨抱著田果果坐在讓病人等待看診的椅子上，想著等等應該要用什麼理由先行離開，這裡醫生很多，就算田柾國掛號的醫生不是閔玧其，但還是“閔玧其所待的醫院”，免不了會有遇到的風險。
他想事情時總是睜著那雙大眼睛，毫無聚焦的看著前方的某一點，一眼不眨，特別入神的時候還會連別人的話都聽不見。
因此田柾國叫了幾聲金泰亨也沒回應時，他一屁股坐在隔壁的位子，胳膊一伸，搭上金泰亨的肩膀，對方才愣愣的回過神來。
「哥，想什麼呢？在車上就這個樣子了，發生什麼事了嗎？」田柾國的杏眼大大的，瞳孔晶亮還發著光。
「沒什麼，想我們樂團巡演的事。」金泰亨聳聳肩，謊話張口就來。
「是嗎？你最近狀態感覺不太好，要不我們晚上喝一杯？」
金泰亨下意識想拒絕，田柾國抬手打斷了他。
「哥，我們認識那麼久了，你撒謊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他笑了起來，白白的兔牙露出，讓金泰亨也忍不住微笑。
「……那好吧，你等等來我家吧。」
今天醫院的人有點多，金泰亨摸了一下田果果的額頭覺得燙手，小孩兒整個身體都在發熱，而看診燈的數字卻始終輪不到他們，兩人本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之後田柾國漸漸不說話了，金泰亨知道他擔心，也安靜了下來。
耳邊是吵鬧的喧鬧聲，金泰亨無聊的騰出一隻手玩手機，而田柾國是拿著號碼牌把玩著，正當金泰亨為正在為在社群網站上放閃渡假的朴智旻表示不屑實則嫉妒時，田柾國一聲“閔學長”，直接把金泰亨嚇得把手機摔到地上，懷裡的田果果也蠕動一下表示不滿。
金泰亨一抬頭就看見穿著一身手術衣的閔玧其，外頭披著白大掛，手上還掛著毛巾，看起來是剛下手術沒多久，金泰亨眼睜睜的看著田柾國熟念的迎上去，手自然的勾住閔玧其的手臂，看起來很親密的向閔玧其打了招呼，還和自己介紹起來。
「哥，這是閔玧其醫生，我在大學認識的學長。」金泰亨看見田柾國轉頭和閔玧其介紹自己，然後，那冷漠疏離的雙眼，才第一次正式落到自己身上。
他的胸口感受到一個難以忍受的沉悶，在那雙視線落下的剎那。
他的腦子很亂，但唯一一個能在腦中組織成問題的，是“我記得上次掛得好像是耳鼻喉科，為什麼看診的是外科醫生？”其他牽涉感情的問題，一律死機。
閔玧其對著他黑亮失神的雙眼，然後低頭扯了扯自己的手術衣，好似會讀心似的，開口回答了問題。
「我上次休假幫忙代班。」
低低的嗓音磁性平穩，金泰亨覺得這句話說明很多：一、他是工作狂；二、他仍是個學霸；三、他竟然和自己解釋了……
「欸？你們倆認識？」田柾國的聲音讓金泰亨重新找回了理智，然後他慢了將近一分鐘的反射弧才終於注意到田柾國親暱的搭住閔玧其肩膀的手。
還有靠得很近，幾乎要親上的距離。
而閔玧其，沒有推開他。
也沒有……反胃。
但他沒辦法想太多，他匆忙的腦子立刻被迫注意到田柾國的問題，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有多敏感，他覺得自己整個心臟都停住了，一口氣堵在喉嚨處喘不過來，身上的汗毛豎起，肌肉無意識的緊繃，他整個人開始控制不住得微微顫抖。
「喂……你怎麼了啊……？」耳邊是小孩有氣無力的聲音，金泰亨方才嚇到直接把田果果弄醒了，即使是發燒頭腦昏著，田果果也敏感的感受到金泰亨僵硬的身體。
他呼吸連自己都沒意識到得加深，抱著田果果的手僵硬著，他看著閔玧其盯著他的雙眼，看到男人緩緩張開的嘴巴－－
他無法呼吸。
「大……」
「前幾天生病……」
聲音是同時發出的。
金泰亨的雙眼冒起了血絲，他的面色煞白，身子在顫抖，呼吸在發抖。
抱著田果果的手無意識的收緊，但懷中的小孩兒只是痛苦的抓緊他的衣領，沒有掙扎。
閔玧其的雙眼仍然是平靜的，他無波瀾冷靜的黑眸，金泰亨今天卻十分懼怕和他對視，甚至感到憤怒。
真的是……什麼情緒都沒有。
金泰亨甚至希望閔玧其能够生氣的打斷他的話。
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感覺自己拿著刀子，狠狠地捅向閔玧其……和自己，而對方卻毫無反應，自己卻是痛苦而狼狽。
難堪、羞恥、恐懼、憤怒。
金泰亨覺得他得立刻離開這裡。
「是閔……閔醫生幫我看得……」
金泰亨在笑，他突然勾起嘴角，眼睛瞇起，笑紋展現，他站起身，將田果果塞進田柾國的懷裡，好看的雙手正微微顫抖，但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
「剛才指揮傳訊息給我，說是我的樂譜忘在他那裡了，我得去要回來。」理由很爛，連田柾國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金泰亨轉過頭，對著閔玧其，「謝謝醫生，我已經好多了，我先告辭了。」
金泰亨在笑嗎？
不，他在哭。
+
田柾國按響金泰亨家門鈴時金泰亨正在琴房練琴，他拎著一袋燒酒和一袋炸雞進了金泰亨的家門，發現客廳桌上也放著一袋燒酒。
田果果已經回家了，他們兄弟倆和家人一起住在金泰亨家的隔壁社區，加上田柾國是在金泰亨在國外唸碩士時認識的，之後又在同一個樂團內，已經非常熟悉，因此田柾國有時下班後偷懶，金泰亨就會代替他去接田果果的鋼琴班下課，兩人有時也會到對方家裡蹭吃蹭喝，田果果也會到金泰亨家裡練鋼琴。
「已經買了，怎麼不先喝？」田柾國將自己手中的燒酒放到冰箱，又回到桌邊拿起一罐開了瓶，將炸雞的包裝盒打開。
「明天還要練習，不能喝多，就等你了。」金泰亨拿來兩個杯子放到桌上，田柾國立刻上前將兩個杯子倒滿。
兩人靜靜的吃宵夜，想到什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氣氛很輕鬆，誰也沒有主動提起今天發生的事。
炸雞被吃完了，金泰亨拎著酒杯，一手按著太陽穴，他已經有些微醺，不能再喝了。
田柾國也是如此，他將酒杯放在桌上，坐在沙發上發呆。
屋子很安靜，誰都沒說話。
而安靜的環境總能讓人胡思亂想起來，像是今天在樂團把一位小提琴手訓了；像是一位女長笛手吹了三個走音；像是今天的田柾國拉琴格外不認真，大提琴手中就他犯了錯，就算最後改了正，金泰亨仍然覺得田柾國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像是金碩珍；像是田果果；像是……閔玧其。
喝醉的人的思想總是天馬行空。
金泰亨的臉有些紅，玩著酒杯的手突然停下，換成食指一下下敲擊著玻璃。
當時混亂的思維在此時慢慢撫清，他想起田柾國勾住閔玧其的手。
他們好親密。
鬼使神差的，金泰亨停止了敲擊，食指的指腹覆在玻璃杯上，輕輕的摩娑，他突然叫了田柾國一聲。
「嗯？」田柾國應了，但雙眼仍然失著焦點。
「你有喜歡的人嗎？」他的手指突然停住，原本膚色的指腹不知何時泛起了白。
一室寂靜，幾分鐘後，田柾國才終於出了聲。
「有。」
金泰亨突然放下酒杯，他坐在地板上，溫暖的地毯毛茸茸的，他手軸撐著膝蓋胡亂抓了抓頭髮。
「他喜歡你嗎？」
「……喜歡吧？」
「交往了？」
「還沒有。」
一問一答，活像個審訊，田柾國沉默幾秒後補上一句。
「哥，我絕對不會耽誤樂團……」
金泰亨倒了一杯酒，灌了下去。
「知道了，今天的狀況不能再出現。」
田柾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金泰亨的情緒又低落下來了。
「很晚了，快點回去吧。」
送走田柾國後，金泰亨在整理一室的凌亂，發現某個田醉鬼忘了自己的大衣，夜晚的秋風很涼，金泰亨卻突然不想追出去還給他。
畢竟他剛才才讓自己生氣，還有……
他將大衣掛在衣架上，打算明天再帶去樂團還給田柾國。
但就在他的動作剛結束時，門外響起了兮兮窣窣的鑰匙聲。
他的手僵在空氣中幾秒，又突然把衣服拿下來了。
醉鬼的思維總是一個路線，恐懼羞恥會在一瞬間消失，勇氣則是會直線飆升。
金泰亨開了門就衝出去。
他看見閔玧其在一瞬間停頓的步伐，但金泰亨低着頭，裝作沒看見他的樣子往電梯走去。
招呼連打都不打。
一條路就兩個人，見鬼了才能裝作沒看見，金泰亨覺得自己很蠢，傻子都看得出來是故意迴避。
等待電梯的時間異常的長，金泰亨聽到身後的聲音靜了一會，才又響起了開門聲，然後碰一聲關門，金泰亨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抬頭看著電梯不斷上升的數字，夜風微涼，他縮了縮肩膀，又抱緊手中的大衣。
月光灑在他的側邊俊臉，照著他微醺而迷濛的雙眼泛起了星光。
倏地，他突然低下頭，他沉默的看著手中的大衣幾秒，忽然自嘲的笑了一聲。
至於嗎？
不是決定過自己的人生嗎？
他疲倦的閉上雙眼。
金泰亨，你可真沒出息。
他在樓下大廳中找到抱著胳膊瑟瑟發抖的田柾國，將大衣塞給他又回去了。
走出電梯時路上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發現在自家門旁邊的樓梯口的門是開著的，低落的心情煩躁得不想思考其他，知道平常都是關著的門他也沒興趣探討原因，順手就將其關上。
他在打開自己家門時看了一會對門緊閉的門後，才慢慢走入自己的家。
+
2011年
10月末，深秋。
金泰亨背著小提琴點開密碼，推開鋼琴琴房的門。
久違的陽光從窗戶灑入，現在是下午，B大剛下完一場大雨，天空剛剛才放晴，金泰亨翹了一節莫名其妙的聲樂課來到了琴房練琴。
最近是小提琴系的期中考期，專門配給他們的琴房只要腳步慢了一步就會被搶走，而且最近琴房頻頻爆滿，有人一整天都栽在裡頭，三餐都會再那邊解決，因此衛生環境實在一言難盡。
而鋼琴系在上禮拜就考完了，金泰亨向金碩珍打了聲招呼就借著金碩珍的名義申請了鋼琴琴房密碼。
他將自己的包卸下來，把琴盒打開，將自己的小提琴拿出來。
鋼琴琴房的環境果然很好，金泰亨想。
採光好、空間大，重點是環境乾淨。
金泰亨將琴弓上了松香，之後便站起身開始調音。
其中考試要他們選一首自選曲表演，之後還要拉一首指定曲目，其中考試完還要和一位鋼琴系的合作一首二重奏，每天都是練琴、練琴、練琴。
剛開始開學時他的同學們和其他音樂系的同學都很努力的想互相交流，想看看有什麼音樂系學長姐們辦得社團想加入，誰知一問之下，才知道整個B大三個學院，只有碌碌八個社團，還全部都是商學院的同學創辦的。
醫學院不用說，但音樂學院他們這些小萌新當時還不理解，誰知剛入學輕鬆兩個禮拜後，開始瘋狂派發的表演、考試、合奏一股腦兒把新生閒餘的好奇心拍沒了，每天都在搶琴房，每天都沉浸在練琴中，社交？呵呵！
金泰亨倒是打從開始就沒有社交的想法，他喜歡音樂，來到音樂學院自然主要是學習，而認識朋友？那也是隨緣。
畢竟自己從小也習慣了，他因為學音樂失去了不少平常學生擁有的東西，他已經不再渴望朋友了。
金泰亨的譜還沒完全背全，他將樂譜放在譜架，將小提琴拖在肩上，才終於將一切都準備好。
他手握著琴弓，手臂向下一拉，弓在弦上摩擦，剎那間，提琴優雅細膩的琴聲充斥著整個琴房。
金泰亨低垂著眼，手指按著琴弦，音符躍出，他凝神傾聽。
而也在同一時刻，琴房的門被打開。
開門的聲音很刺耳，匆忙魯莽得打斷完美的開開場，音符被斷成一半，金泰亨被迫停下，也下意識的回過頭。
青蘋果的香水味兒鑽入鼻腔，很多年後，金泰亨仍然不會忘記這第二次的見面。
尷尬？金泰亨只覺得有點甜。
青年黑色的頭髮有些凌亂，背著一個綠色背包，一絲不苟的穿著藍色襯衫和破洞牛仔褲，雙手抱著裝著樂譜的資料夾。
小小卻裝著宇宙的雙眼乘著驚訝，可能是跑過來的，紅潤的雙唇微啟，呼吸得喘著氣。
那是他們在開學演講廳後的第二次見面，一種連金泰亨也沒想到的碰面方式。
「不好意思，你是？」這是個好的開始，這位醫學系大三學長和他，是有緣分的。
他的嗓音依舊平穩，但低醉的風味中有些斷斷續續，他有些喘。
「你好，我是音樂系大一生，金泰亨。」
你好，閔玧其學長。
金泰亨在開學開幕典禮後就和金南俊打聽到了那位演講者的名字。
和金南俊一個系的，大三醫學系，還是個學年代表，更是個學霸。
金泰亨倒也不是沒有在入學初最閒的兩個禮拜去找過閔玧其，只是每次按課表去堵人時，一到下課金泰亨才真正見識到醫學系的忙碌，學生們像一陣風似得離開教室，去實習的實習；去跑課得跑課；去實驗室的去實驗室。
沒有一個人為一個陌生學弟停下一秒，他們的時間很珍貴，就像音樂系，學習、學習、再學習！
金泰亨有一次好不容易攔下了一位熱心的學長，因此要到閔玧其的聯繫方式，但金泰亨高興的同時也沒錯過學長詭異的視線，他向學長表示疑惑，但那位學長只是一言難盡得搖搖頭，就急匆匆的走了。
就像無數閔玧其匆匆離去的小小背影一樣。
學長的反應一直是金泰亨心裡的疙瘩，他去問過金南俊，對方只是要他別想太多，閔玧其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內心是個很好的人，最後實在打聽不到，金泰亨才就此作罷。
不過閔玧其的聯繫方式一直躺在金泰亨的手機裡面沒有再動過，他想了想，閔玧其那麼忙，應該沒有時間認識他這個陌生學弟，醫學系課業繁重，他不希望因此打擾到他。
最後金泰亨將閔玧其的號碼備註改成了閔學長，躺在“最愛”分組的第一列，卻從來沒有撥通過。
他這人被人說過瀟灑，但其實是隨性的另一種說法，強求不來的東西就放著，等待命運指引的方向。
但別人不知道的是，一旦命運伸出小指稍微給他點機會，他就會拼命的抓住，說什麼也不會輕易放開。
音樂是如此，那感情，亦是如此。
所以閔玧其學長，似乎和自己挺有緣的。
金泰亨瞥了一眼對方紅潤的唇，握著琴弓的食指習慣性的摩娑，隨即，他對著這位陌生又令人心動的不速之客綻放出笑容。
「很高興認識你。」
TBC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